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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種風雅，是讀書
文/石川
世界讀書日和湖南讀書節就要到了。這讓我想起了許多風雅的情形和風雅的魅力，也讓我對風雅的成因進行了一番隨想。
其實，風雅是個很好的褒義詞。它是對處事有分寸、經事有聲色、待人有情義、生活有滋味、悅己又悅人的高度概括，是對胸有文墨、談吐不俗、舉止有度的誇獎，是對不將就的生活態度和感知美好的細膩情懷的讚美。但凡有所講究、有所要求、有所追求的人，都希望自己能活成真正的風雅樣。
風雅者，生活絕不止苟且，心中總有詩和遠方。雖然也繞不過繁華喧囂、柴米油鹽、功名利祿、人情來往等凡人瑣事，但能守住心中的明月，看得懂規律和本質，對待這些事情的處理，能夠恰到好處、恰如其分。
一個人要變得風雅的途徑可能有很多，譬如，多和大自然在一起可以養身，多和所從事的事業在一起可以養家，多和愛的人在一起可以養情，多和賢能之人在一起可以養能等等，但最佳的途徑莫過於多和書在一起，與書結伴，與書為友。
因為，讀書確實可以聰慧腦袋。書籍是人類知識的載體，是人類智慧的結晶，是人類進步的階梯。書籍中的表達與建議，常是經過他人深入思考與反覆實踐後的提煉與總結。它可以破解我們的無知，化解我們的懵懂，清醒我們的糊塗，去除我們的迷茫，回答我們所遇到的一切不解和疑惑。
一個人書讀得多了，要是還堅持了學思結合、學實結合，用生活所感去讀書，用讀書所得去生活，腦子便會活躍而靈泛起來，變得好用與好使，也就擁有了風雅的基礎。
因為，讀書確實拓展眼界。大千世界，很豐富、很精彩、很繁雜。但人的眼力、精力、腳力、財力畢竟有限，在有限的生命中要想樣樣實際感受與體驗，既沒有必要，更沒有可能。書卻可以滿足人的好奇，想不到的事情，走不到的地方，看不到風景，都可以幫你實現。一個人堅持了讀書，猶如握上了萬能的探測器，助你眼界大開，儘管具象的東西不在眼前，儘管有些事件已是遙遠的歷史，你依然可以將其看個清楚明白。
因為，讀書確實讓人脫俗。知道要閱讀並經常堅持閱讀的人，永遠擁有對未知領域的興趣與好奇，懂得改變與適應的重要，做人有夢想、有目標、有原則、有要求、有方法、有操守，能「知道而後能定，定而後能靜，靜而後能安，安而後能慮，慮而後能得」。他們積極向上，自信滿滿，壓得住檯面，控得住場面，鎮得住困難，幹得成事業。與人交往，不與「凡俗」同流合污，不與「小人」斤斤計較，還能表現出發自內心的禮貌、友好和尊重，讓人感到愉悅與舒服。一個人擁有了不俗的舉止與風度，也便擁有了風雅的氣象。
因為，讀書確實讓人精神豐盈。堅持讀書的人，往往是自己生命的主人，能夠把持和操控自己的人生，擁有自己的精神家園。他們心地澄明，知道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，懂得什麼值得什麼不值得。他們往往喜歡獨處，但又不空虛、不寂寞，內心充實有趣，能夠集中精力，做有意義的事，愛該愛的人。他們熱愛生活，富有情趣，總能發現美、感受美、享受美，還有一顆為他人著想的善良之心。一個人做到了精神富足，也就擁有了風雅的底蘊。
書，儼然就是一位安靜而平淡的好友，從不喧嘩，從不招搖，但可以用自身的豐富影響著人的豐富，以自身的安詳引領著人的安詳，以自身的厚重影響著人的厚重。書不會說話，卻能與人進行心靈對話；書不能思索，卻能催促著人去思索。它以自己的簡單，成就著人的豐厚；它以自己的無聲，完善著人的精神世界；它以自己的樸素，養就出人的風雅。
胸中書傳有餘香，腹有詩氣自華，最閱讀算風雅。一個人，若真想活出風雅，就不可藉口忙碌，不可過於功利，而是要去結交書籍這位神友，主動而讀，擠時而讀，用心而讀，堅持而讀，常想常讀。 （原載於《湖南日報》）
石川，作品散見《人民日報》《光明日報》《新湘評論》《湘江文藝》等報刊，著有隨筆集《人生如字——諧音字趣談》（人民出版社出版）。